【上醫醫國,我想大概就是這個意思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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您沒轉錯台,這裡是"心理師,日常",今天要說的和心理治療有關,但卻是心理師鮮少觸及與了解的部分。八月參加機構內的在職進修課程時,老師分享他聽聞其他心理師去中國帶工作坊的經驗,中國人需要心理師師直接給做法直接給答案,這種給些什麼才算是有所得有所收穫的文化,其實背後是無法揭露其文化歷史創傷所致,很多工作坊談創傷經驗但卻都點到為止,因為至今在中國,文化大革命與六四天安門事件仍被視為禁忌,這些歷史事件所帶來的心理創傷被禁聲、無法被言說,使得整個社會的創傷困難被療育,更無法被昇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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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樣的情況下,心理師能做的也很有限,那些困難被說出來,壓抑在心中的集體創傷與痛苦困難被指認、困難被理解,因為環境的不允許、不安全,述說自己的創傷經驗可能帶來的是政治上的迫害與災難,這種壓抑與悲傷( 或也難以觸及的悲傷),台灣並非不曾有這樣的經驗,想像戒嚴時期,二二八事件、白色恐怖下的受難者與家屬內心的痛苦與悲傷也是這樣的狀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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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身處的環境是安全的友善的願意開放地面對歷史傷口,我們才有機會為這些痛苦賦予新的生命與意義,這絕對不僅僅是跟受難者有關,而是和這個國家社會中的每一個人有關。從德國的歷史中可以有很多的經驗提供我們參考,他們是怎樣去正視與面對那段不堪的歷史,而不是掩蓋它,假裝不存在,當一個國家在政治社會上有足夠的勇氣願意揭開傷口,用開放的態度來面對歷史,我們也才有機會為傷口上藥,撫平哀痛。而這一切絕對不是憑空掉下來的,而是許多人的奔走與努力才換得的成果,上醫醫國,我想大概就是這個意思。